崔玉均《如意》165×110cm 2014年
以艺术为支点,我们将深入了解朝鲜,了解朝鲜半岛北方人民的欢乐和隐忧、历史和现实、当下和未来。在这里,艺术作品铺就了通往心灵世界的栈道。让我们得以从审美抵达心灵,显然,朝鲜是亚洲的朝鲜、是东北亚的朝鲜。东北亚的和平发展不可能以朝鲜缺席而实现。即便艺术不必为地缘政治的复杂性埋单,但是东北亚美术乃至亚洲美术也不可能屏蔽这个国家。至少现在,我们面前有了经由朝鲜艺术打开的文化沟通的路径。
当下朝鲜的社会语境和当下朝鲜的美术,看似是我们的(或历史曾经的)某种“过去时态”,或者说我们为了寻找阐释路径,而将其放置于易于比较的某个历史时段。显然,朝鲜美术带给当下世界的陌生化,迫使面对者不得不对其予以归类,以便找到判断的角度和理由。似乎当下所谓的地球村或扁平化的世界,在朝鲜那儿突然隆起抑或凹陷。问题是我们是否缺乏清晰且平等面对这一“他者”的心态。尤其就当前世界艺术第二大市场而言,集体失语、不肯直视是否妥当?
现在,艺术收藏及艺术品市场的“亚洲声浪”此起彼伏,亚洲价值似乎真的开始耀眼,当韩国艺术频频发声之时,人们似乎仍有意无意地忽略朝鲜半岛北部,亚洲的另一个艺术大国朝鲜。众所周知的原因,很难在国际艺术品贸易层面讨论朝鲜。但是,我们也面临着一个事实,朝鲜艺术输出始终在诸多的不为人知中运作。其无论是走向欧洲的德国、瑞士,还是悄然登陆韩国,或是运去非洲的一些国家,包括东南亚国家。尤其以贸易会社为主导的小型艺术家代表团,已然成为其国家赚取外汇的一个路径。所以,无论你是否关注,朝鲜艺术输出已然源源不断。
关注朝鲜艺术恰是全球化时代的一个命题,在地球村里,没有谁有权利蔑视朝鲜艺术,更不能用所谓“艺术进化论”来拒绝朝鲜艺术。任何历史背景下的审美创造都是艺术家的使命和价值。所以,艺术评论家杨东平先生说:“艺术价值在于它是对当时当地的历史文化、环境、情感、观念、思想等的综合体现,是人本身及其人性的表达和心灵的体现。”朝鲜艺术的收藏最终也将汇聚到一个更大空间,这些藏家有国际视野,有艺术史判断。尤其对艺术品的文化价值和民族特点有特别关注。所以,朝鲜艺术收藏的过程,将会是一种重要的文化关切,被细细咀嚼。
当我们也面临着一种收藏机遇时,中国当代艺术的最大藏家之一,瑞士人乌里·希克的话或许引人深思,他说:“我对这些在不可预测的环境中以及在一个国家处于巨变的环境中创作的作品很感兴趣。”乌里·希克曾任瑞士驻华大使,可能没有太多人知道,此前,他曾任瑞士驻朝鲜大使,当然这段话讲的是他收藏中国当代艺术的初衷。但是,面对向中国输出的朝鲜艺术,是不是可以从乌里·希克的话中得到一些启发呢。经常有人说当代艺术有这样那样的炒作、操作,那么现在我们也有机会运用一下智慧,像乌里·希克那样有一点先见之明,不是比说三道四和马后炮更好?